垂涎(94)
盛少游:Enigma???!!!
盛少游一直认为Enigma只是媒体炒作出来的概念。
谁料,老天有眼,为了叫他相信那不足十亿分之一的奇迹已经发生,竟直接要他亲身体验。
不是哗众取宠,更不是检测仪器故障导致的误诊。
Enigma真实存在!
他凌驾在人类基因进化顶端。不仅强得像怪物,还能标记Alpha,让S级Alpha怀孕!!!!!
苍天饶过谁。
......
两个月后。
李柏桥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,家里当权的那个哥哥管教得太严。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纵横欢场。
这天,趁李家大哥出差法兰克福,清心寡欲已久的李柏桥终于有机会从家里偷溜到天地汇。人刚从家里出来,就已经急着打电话,到处呼朋引伴。
接到李柏桥电话时,盛少游刚吃完晚餐,正坐在书房翻看基因剪刀应用项目的研发预算申请报告。
花咏自觉地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,贴耳向盛放生物的年轻掌门人“进谗言”。
“这个项目完全可以停止。既烧钱确定性还不高。”花咏说,“HS有现成的技术,只要你愿意,我明天就让沈文琅登门拜访。”
盛少游从报告中抬起头:“花先生的’裙带关系‘这么好使?”
花咏笑眯眯地答:“只要盛先生需要。”
“那早干什么去了?”怀揣着三个月“皇太子”的S级Alpha微微向后靠,淡淡地瞥向朝他无辜眨眼睛的Enigma:“这么管用,之前怎么不拿出来?看我烧钱浪费很好玩儿是不是?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花咏服软服得飞快:“可是,那时盛先生并不了解我的全部。我怕贸然和盛先生讲,盛先生会不高兴。”
“你骗我我就高兴了?”
花咏把手放上他的腹部,温和地说:“骗盛先生是下下策。可骗不到的话,我会死的。”
“花先生真脆弱。”完美契合的兰花味安抚信息素让大人和孩子都感到舒服。盛少游慵懒惬意地靠在办公椅中,任由Enigma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腹部,哂道:“氰/%&化/&物都毒不死的怪物,动不动就要死要活。你们Enigma仗着智力高把Alpha当白痴是吧?”
“我不敢。”
天塌下来照样竹竿顶回去的Enigma温声服软,一副温驯无害的模样。
“HS集团是我和文琅的心血。但只要盛先生需要,我的部分可以立刻都给你。H是花,S是盛,这本来就是为盛先生而生的集团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S也是沈文琅的沈?”盛少游人间清醒,毫不留情地提醒花咏:“花先生哄人的本领真不怎么样。”
花咏欣然同意,点头道:“除了盛先生,我没哄过别人。”
盛少游根本不信,刚想开口再涮他两句。
电话响起来。
是李柏桥,热情地邀约大家九点半到皇家天地汇集合。
盛少游本想一口回绝,余光瞥见花咏素白无害的脸,玩心顿起。
“好啊,我去。”
“够朋友!”电话那头的李柏桥声音洪亮,开心溢于言表:“V9包间,咱哥几个今晚不醉不归!”
“盛先生要去喝酒?”花咏的手掌温温软软地按着他的腹部,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派温和,藏得滴水不漏。
“是啊。”盛少游说,“李柏桥的局一向很有趣,花先生要不要一起?”
就是盛少游不说,花咏也当定了他的跟屁虫。
眼下他亲自开口,更是求之不得。
李柏桥约得临时,又不敢大动干戈,聚会范围并不很广。
进包厢时,只有李柏桥、程喆一众老面孔,疏疏朗朗地坐在U形沙发上。
花咏跟在盛少游身后,不声不响地进门。
见了他,李柏桥和程喆均眼前一亮。
程喆:“阿咏?”
李柏桥:“小嫂子?”
花咏粲然一笑:“你们好啊。”
盛少游朝他看了一眼,他立马收敛,低眉顺目到有些可怜。
程喆很是不忍,站起身同身边正在玩“泰坦尼克号”沉船游戏的Omega换了个位置,换到离花咏很近的地方。
“阿咏,好久不见。”他说。
灯光不亮,花咏侧着脸,望向和李柏桥闲聊的盛少游,程喆只能透过昏暗的光线,看到他光洁的额头,浓密的睫毛和光影下漂亮到像幻觉的脸部线条。
听到程喆说话,花咏转过头,礼貌地对他颔首:“好久不见,程先生。”
程喆受宠若惊:“你还记得我?”
Enigma过目不忘。
花咏笑了笑:“当然,盛先生的朋友都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最近还好吗?”
盛少游和孩子都很健康,花咏简直好得不能再好,弯了弯眼睛答:“很好。”见程喆望着他出神,又礼节性地问:“程先生呢?”
“不太好。”程喆告诉他,“开始帮家里做一些事情,很忙,但没什么意思。”
盛少游和李柏桥很久没见,相谈甚欢,花咏时不时分心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,间或转过头,礼貌地回应程喆“哦”或“是吗?”
程喆逐渐感到失落,但也没什么办法。
绞尽脑汁想了个自认有趣的话题,问花咏:“你后来还开过摩托车吗?”
“嗯。”花咏侧过脸答,“但很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盛先生不让。”
“少游为什么不让?”
花咏摇了摇头:“盛先生没说,可能是觉得太危险吧。”
李柏桥和盛少游聊了会儿天,开始给盛少游倒酒,花咏皱起眉头,身体越过大半个桌面去盖盛少游的杯口:“盛先生不喝酒。”
李柏桥一愣,酒水险些倒在花咏细白的手背上,静止了几秒才问盛少游:“你干嘛不能喝?”
盛少游不答,转过头刻意刁难花咏,问他:“是啊,为什么不能?”
Alpha要面子,花咏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实情,只坚持道:“他不能喝。”
李柏桥饶有兴趣地望向他,说:“小嫂子好辣,还没进门就已经把少游管得这么死了?”
花咏掀起眼冲李柏桥看了看,表情仍旧温吞,眼神却莫名的冷,“盛先生最近几个月都不喝酒。”
李柏桥一愣,觉得有些邪乎,手臂上鸡皮疙瘩一颗一颗地立起来。
花咏眼波如刀,贴面削过来,竟让他无端觉得怕。
僵持了片刻,最后是盛少游自己按下了酒杯,说:“最近肠胃炎,医生确实叮嘱过不能喝酒。”
李柏桥捋着手臂上的汗毛,顺坡下驴:“不喝就不喝,咱哥几个在一起主要也就是叙叙旧,不喝酒也没事儿。”
“李先生。”花咏得偿所愿,表情变得柔和,对李柏桥说:“盛先生这几个月都不能喝酒,你能帮我看着他吗?”
李柏桥一下乐了,忙不迭地应:“小嫂子的吩咐,我一定照办。”
花咏冲他点了点头,端起酒杯同他碰杯:“谢谢。”
“不谢不谢。”李柏桥好了伤疤忘了疼,被花咏这一谢,骨头都酥了,拍着胸脯同他保证:“以后只要我在,一定不让少游喝酒。”
盛少游坐在一旁,见他被花咏两三句话就哄得五迷三道,嗤笑道:“李柏桥,要是放在抗战年代,你就是个标准的汉奸。”
“放屁。”李柏桥笑骂道:“也就是对小嫂子,面对敌人我肯定宁死不屈。再说了,你自己不也是对他言听计从?”
“盛先生没有。”家庭地位方面,Alpha心眼不大,花咏连忙解释,“是我听盛先生的话。”
“哦是吗?”盛少游眼梢微抬,看好戏似地望向他:“你很听我的话?”
花咏点头,冲他露齿一笑:“嗯,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