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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涎(38)

作者:弄简小号 时间:2025-05-29 11:25 标签:ABO 强强 幻想空间 现代架空 商战

  花咏的手并不冷,是盛少游的掌心很热,苦橙混着朗姆酒的信息素香气凑到鼻下,提醒花咏,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易感期将近的S级Alpha。
  花咏的手被他牢牢攥着,脸被灼热的眼神盯住,好像正被人热烈地喜爱着,他深吸了一口气,颤动着眼睫凑上去,主动亲了亲Alpha的淤紫的嘴角,问他:“疼不疼。”
  盛少游抓着他的手,按到心口,“不疼。”他好像在说,打架不疼,但心很疼。
  花咏不由自主地冲他笑了笑,Alpha的手一下攥得更紧,“今天怎么肯赏笑脸?”
  笑脸即刻绷住,他不笑了,但温和的笑意仍停留在眼睛里:“盛先生挂彩的样子也很可爱。”
  盛少游啼笑皆非,拎着他的手腕凑到唇边吻了吻:“可爱吗?”
  “嗯,很。”
  时间好像倒退回了几个月前,花咏蹲在烤箱前,紧张地盯着他的小饼干,盛少游凑过去捣乱地吻他,他便抱怨:盛先生太黏人,而且不乖。盛少游:我很黏人吗?花咏立马轻轻笑了,说:嗯,很。
  还说:盛先生,你要乖一点呀。
  这情景,明明才过去没几个月,却已恍若隔世。
  花咏回家后,盛少游再没和他分过房,两人每晚相拥着入眠,分享温热的怀抱,入睡后浅浅的呼吸,间或分担一些坏的梦。
  花咏做噩梦时也非常安静,盛少游发现他做噩梦纯属偶然。
  有一天,他偶尔半途醒来,察觉到花咏的手和脚冷得像冰块,呼吸比平时要重、要急,伸手一摸,背上全是汗。
  他把他推醒,花咏便惊叫着坐起来,嘴里喊着“不要”。
  他想表达的一定不是“不要醒”,而是别的、更深层的“不要”,他的眼睛睁得很大,眼里溢满绝望,没有梦醒时的惺忪,只有清醒到尖刻的惊惧。
  盛少游抱住他,感到前襟缓缓地被眼泪浸湿了。
  怀里的Omega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胸口,像只躲避惊吓的鸵鸟,哑着嗓子问:“盛先生,我还忘得掉吗?”
  盛少游毫无把握,却还是抚着他的背,哄他:“一定能。”
  有人说,只有制造出好的记忆,才能把坏的那些盖住。但花咏亲密关系方面的记忆实在太坏,就像一张从未开垦过的白纸,第一笔便被深黑的粗长蜡笔填满了,以后任凭再涂上如何鲜艳的颜色,也都只剩下无限绝望的黑,白白连累想救他的蜡笔也都被弄脏。
  盛少游曾以为自己会很介意。
  在挑选床伴方面,他从不亏待自己,一向抗拒那些沾染过别的Alpha气息的Omega。
  李柏桥曾点评,说他这方面的洁癖古板得怪异,像个从几百年前穿越来的,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的封建遗老。
  李柏桥说:如果有一天,少游愿意睡一个“不干净”的Omega,那连母猪都会上树了。
  但盛少游发现,事实并非如此。
  以他过去的标准看来,现在的花咏一定算不上干净。
  但盛少游不愿意那么想,因为光用想的,他的心脏就像被捅穿了一样,发出难熬的剧痛。
  他常常回想起,刚回来的那一晚,花咏抿着嘴,坐在床上,劝说般地看向他。那轻飘飘的一眼,哪一回,都能让突然回想起的盛少游,再次心惊肉跳。
  花咏永远是干净的,可爱的,令人向往的。
  他理应得到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。
  在盛少游心里,这朵素净的兰花,心和脸一样漂亮,他最纯洁、最天真,付出的爱情也很无邪。他曾被粗心的盛少游不慎弄丢过,但永远弄不脏。
  在易感期来临的前一天,盛少游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,抑制不住的热潮涌动着,因家中的兰花香气,这次的燥热比以往都严重。
  他开完晨会,就离开了公司,让陈品明派人去接那个叫舒欣Omega,到机场等他。
  那天晚上,花咏没能等到盛少游回家。
  凌晨三点,空寂如死的房间内,还没入睡的青年人面容清冷到极致,他盘腿坐在床上,细白的手里握着一只花纹繁复的老式怀表,秀丽的脸衬着两颗寒星般的眼睛,脸上闪过一丝冰冷但诱人的笑。
  “盛先生,你要乖一点呀。”他低声说。
 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低垂的脸,白净昳丽的脸上表情寂寞又失望,像天边最孤独的一抹云霞。
  他习惯于接受仰望,偶尔追逐却好像总是输。
  

第25章
  “我等盛先生回来再吃。”
  管家说,“您早饭也还没吃哪,再饿下去怕是要饿坏。”
  “我不饿。”
  “可少爷出了趟差,要好几天不回来。”
  花咏手中剪枝的剪刀一顿,问:“盛先生的易感期到了,是不是?”
  管家是个年长的Beta,闻言一愣,闭着嘴什么也没说。
  花咏便笑了笑,随手把剪下来的花枝放到藤木编成的篮子里,又弯下腰拎着喷壶给花圃里的四季兰和木芙蓉浇水。
  管家和两个佣人站在一旁,给他递工具,撑伞。盛少游不在,但他们对待花咏俨如对待家主,态度恭敬,一丝不苟。
  因为这是盛少游唯一带回家的Omega。
  他看起来很年轻,却极耐得住寂寞,平时在家鲜少出门,话不多,没事就看看书,种种花,偶尔离家也是为了去和慈探病。
  盛少游从来没有提过花咏的来历。
  对花咏,管家知之甚少,只知道他有个久病的妹妹,住在全江沪最昂贵的私立医院。
  管家猜测,花咏的出身大概很好。不仅因为他的家人住私家病房,还因为这个漂亮得万众瞩目的Omega,在面对殷勤的侍候时,态度礼貌但松弛,丝毫没有拘谨,一看就是个被服侍惯了的少爷。
  照例,盛少游应该带着舒欣,找个人烟稀少的小岛度假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临行前,突然想到上一次,花咏闻到他身上有其他Omega信息素,眼睛瞬间变得通红。
  盛少游犹豫了一瞬,最终让陈品明安排舒欣在机场地库等他。
  一周后,盛少游重新回了家。
  这一次,花咏没有哭,但也没说话,只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望着他。大概因为盛少游离开后,江沪下过好几场雨,阴冷的光线让那朵沉默的兰花美得凌厉,像一柄透着寒光的剑,真正的刃如秋霜。
  盛少游看得出花咏不高兴,但任凭他怎么哄也没有用,连曾经战无不胜的讲笑话、挠痒痒,都没起太大效果。
  晚上,半梦半醒间。
  花咏突然问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。”
  盛少游一下惊醒,心肝脾肺都吓得移了位,咬着牙说:“祖宗,是你不让碰!”
  他还要他怎么样?不能永久标记,就得出家做和尚?
  床好大,花咏离他很远,两人躺在一块,手和脚却都挨不到,盖着同一条被子,心里也仍旧空荡荡的。
  “盛少游。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,语气平直地问:“一定得有「性」吗?拥抱、亲吻、同床共枕这些都不够?”
  怎么可能够??????
  盛少游觉得自己的耐心快用光了。
  为了花咏,他够守身如玉的了。只不过,不想给太多解释或承诺,以免在自己还没想清楚的情况下,就被误会成已经非他不可。
  但换做以前任何一个试图跟他作的Omega,盛少游一定早就翻脸了。但这是花咏,和别人不一样。
  所以他好脾气地伸手抱他,放软语气哄:“别总是胡思乱想。”
  花咏没再说话,转过头淡淡瞥了他一眼,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冷厉。
  盛少游被他看得心里一刺,抱着他的手也松开了,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态度软化,索性背过身,蒙头睡觉。
  父母的感情模式往往是孩子参考的范本。
  上一辈兰因絮果的爱情结局,让盛少游从没想过要维持一段稳定的两性关系。况且,就算花咏对亲密行为已没有阴影,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,盛少游也根本不敢给他永久标记。
  但见惯了酒池肉林的盛少游知道,自己是不可能永远甘于和花咏谈柏拉图式的恋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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