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在沉浸式吃瓜的炮灰泄露心声后(79)
惊吓还差不多吧。
他问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池祈说出了善意的谎言,“刚走到这就被你砸到了。”
傅承临幽幽的问,“腿蹲的麻吗?”
池祈害羞垂眸,“有点。”
蹲着吃瓜有点费腿,他还是更喜欢坐着吃瓜。
傅承临,“……”
池祈,“……”
尴尬在空气里无声的蔓延。
【可恶!竟然炸我!(;一_一)】
池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,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尴尬?遇事就应该有难同当,有福他自己享!
他愤愤道:“起来吧,和大家打个招呼。”
【亮个相吧小宝贝!】
还有人?
傅承临的脸扭曲了片刻。
一只白色萨摩耶扭着屁股,摇着蓬松柔软的尾巴窜了出来。
傅承临悬着的心落了地。
“起来啊?”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动静,池祈用脚尖踢了踢谢暮的鞋,催促他,“快,大大方方的站起来。”
谢暮闭了闭眼,木着脸,宛如站在升降台上,一点一点露出全貌。
池祈海豹拍手,给他配乐,“Double surprise!”
傅承临,“……”
悬着的心还是死了。
神经病,我要报警抓你!
“打招呼啊,别不说话,场子我都给你热起来了。”
池祈凑近催他,细密的呼吸直往颈侧灌,谢暮却没有丝毫旁的杂念,因为此情此景像极了过年的时候,沈晚霁催他给七大姑八大姨问好。
除了痛不欲生他找不到别的词形容。
池祈化身为幼师,手把手教,“快,跟我学,晚上好啊~”
他的目光充满了鼓励。
谢暮僵硬的抬手,僵硬的笑,僵硬的说:“晚上好啊~~”
苏言涿虽被他的一系列无厘头操作震到了,但听到晚上好三个字,下意识磕磕绊绊道,“晚上好啊~~”
傅承临立即附和苏言涿,“晚上好啊~~”
“晚上好。”
???是谁在破坏队形?
四人齐刷刷扭头,看到秦越皆是一怔。
你没走啊?
鬼使神差跟着打招呼的秦越,“……”
该死的,他竟然入了戏!
“啪嗒——”
豆大的雨滴落在了脸上,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暗下去,乌云聚拢,隐约的雷声从天际传来。
所有人都没料到,暴雨倾盆而下。
【张万森,下雪……哦不,下雨了。】
苏言涿连忙掏出钥匙开了门,拉着傅承临和响响进门,又对着池祈喊,“你们快进来躲会儿。”
雨刚落下,谢暮便火速伸手给池祈挡雨,而池祈则忙里忙慌的抱起汤圆。
他可以淋雨,狗不可以!
秦越没带伞,车子又停得远,雨来得又急又猛,不过一会,他的头发已经被淋湿了大半,这次出门诸事不顺,他骂骂咧咧的跟了过去。
傅承临斜靠着,双手环胸挡在门前,“没看到牌子写的字吗?”
落汤鸡秦越莫名其妙,“什么牌子?”
傅承临轻启薄唇,散漫道:“狗与秦越不得入内。”
“汪汪!汪汪!”
“汪汪汪!汪汪汪!”
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传来。
傅承临回头,歉意看着两只狗,“不好意思,忘了你们了。”
第55章
雨势渐大, 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磅礴的雨幕之中。
湿润的水汽裹挟着细小的水珠吹在脸上,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。
秦越被拦在了外面,他的衣服和裤脚都湿了, 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,屡次三番的受阻让他忍无可忍, 命令道, “苏言涿, 让我进去!”
他发誓, 如果苏言涿如果还是不识好歹, 坚持他那可笑可怜的想法, 那么他与他之间, 再无可能!
无论日后苏言涿怎样哀求挽留他, 他都绝不会心软半分!
因为!他永永远远的记得这一天!
苏言涿隔着磅礴的雨幕望着他,半晌没有动作。
他当然不是动摇了,想放秦越进来, 只是想起了几个月前, 是比这还要恶劣的天气。
苏言涿穿着单薄的衣服, 按照约定,在楼下等了很久, 即使冻得瑟瑟发抖, 也不曾离开,可从始至终都没能等来守诺的人。
傅承临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, 趁乱再添一把火, “言言, 和他待一块我会过敏的。”
于是苏言涿说:“抱歉。”
【还是太有礼貌了,拒绝还说抱歉,应该直接告诉他滚, 一个字简单明了。】
滂沱大雨中,秦越怒吼,“我保证,你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的!”
【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不对,窜场子了!】
傅承临先欣赏完他狼狈的姿态,然后冷哼一声,哐当将门合上,拜拜了您嘞。
没有人帮秦越,他只能一个人无望的在外面自生自灭。
不过这个这个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,怨不得旁人。
【正宫地位,小妾心态,勾栏做派,怪不得经历过情伤的苏言涿会接受他,这谁抵抗的住?】
听到这番描述的谢暮看了眼兴奋的男生,垂下眼睫若有所思,他喜欢这款吗?
口味还挺别致的,但也不是不行。
谢暮暗自琢磨着,要不要改变先前制定的策略。
汤圆和响响两只狗站在沙发上,歪着脑袋朝外看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雷声,一黑一白,相同姿势,萌感扑面而来。
池祈想起前段时间刷到的视频,开口说:“突然觉得汤圆和响响还挺配的。”
【他是狗界兵王,他是狗界富家小少爷,命运让他们相遇,初见即是永恒……】
谢暮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单身狗嗑狗?”
“……”
池祈扭头,一脸你怎么学坏了的表情,有点生气,“我发现你说话真的很毒唉?你就有对象了?”
【你懂什么?我在等入室抢劫的爱情!】
谢暮闷笑了声,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,茁壮成长!”说完池祈愣了愣。
【好熟悉的词啊,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?】
“轰隆——”
滚滚雷声从天际传来外面电闪雷鸣,轰隆作响。
池祈忽然问,“你刚才是不是发誓了?”
谢暮已经能接上他的脑回路了,“你在内涵我是渣男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池祈摇头叹息,“我随便说说,你就想那么多,太敏感了。”
谢暮盯着男生脑袋上的发旋,漫不经心的说:“你难道就不敏感?不敏感会感觉到我在敏感?”
绕口令似的一句话。
池祈迅速转动脑筋,才思敏捷道,“你又不是我,怎么会知道我敏不敏感?”
谢暮有话学话,“你也不是我,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你敏不敏感呢?”
池祈不想和他讨论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“的问题,有点萎,他敷衍道,“好好好,你不敏感,你最不敏感了,敏感的是我。”
“哦?”谢暮得寸进尺,顺着杆子往上爬,他稍稍弯下身体,压着声音凑在他耳边问,“你哪里最敏感呢?”
池祈秒答,语气坚定,“政治立场!”
【不止,我的钱包也很敏感!】
“……”
谢暮准备戳池祈腰窝的手顿在了半空中,抬也不是,放也不是,很好,他也萎了,现在一点暧昧心思都没了。
这天根本聊不下去。
池祈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去和站在窗边的傅承临聊天,他没话找话,“外面雨下得好大啊。”
【比祺贵人在雨中怒骂甄嬛,然后被乱棍打死的那天还要大。】
傅临承轻嗤,有种创飞全世界的平淡疯感,“怎么不下硫酸,把秦越那个渣滓从世界上腐蚀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