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在沉浸式吃瓜的炮灰泄露心声后(176)
夜晚降临,点点星光照亮了夜空。
树叶轻轻摇曳,海风带着凉意,吹过池祈的脸颊,来之前,谢暮特意让他加一件外套,因此这会并不觉得冷。
原先空旷的地方在短时间内被大改造,工作人员临时搭了个棚子,不仅搬来了长桌和凳子,还弄来了彩灯、彩旗和气球装饰,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,远远望去还挺浪漫的。
牛库录走向前问,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?”
池苏鹿环顾四周,“不错,给你打九分,少的那一分是怕你骄傲。”
牛库录哼了一声,傲娇道:“摊上我这么个心地善良的导演,你们就偷着乐吧。”
嘉宾们围着餐桌和烧烤炉坐下,食材被放在了小推车上,蔬菜、肉类、海鲜,应有尽有,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拿。
池祈以前没烤过串,怕自己烤不好,就没急着上手,站在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动作。
看得差不多了,他才拿了几把烤串,放在烤炉上,小刷子在表面刷了一层油,油脂滴落在碳上,冒出了大量的烟。
池祈被扑面而来的烟呛到,捂着鼻子艰难的翻面,直到滋啦滋啦的响声,他担心没烤熟,在烤串的颜色完全变成枣红色后,没有拿走,继续又烤了几分钟。
忙活了半天,总算能吃了,池祈举起烤串,快速的吹了几口气,塞进嘴里嚼了嚼,尝出味道后,脸皱巴到了一起。
他果断的把剩下的烤串扔掉了。
没办法,实在是太难吃了。
孟恬语注意到了他的动作,“怎么扔了?”
“我没烤好,膻味好重。”
孟恬语啊了一声,问,“你加盐了吗?”
池祈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调料呢?”
“也没有。”
孟恬语明白了,“什么都不加肯定难吃。”她从自己的盘子里拿出已经烤好的烤串,大方的分享给池祈,“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同样是烤串,孟恬语烤的串看着就比池祈自己烤的串要好吃,色泽诱人,香味扑鼻。
池祈咬了一口,微微睁大眼睛,“好吃!”
被肯定了手艺的孟恬语心情很好,耐心的教他步骤,“烤串上架先撒少许的盐,互相垫垫让盐分充分吸收……肉滋滋响代表水分已经锁了,需要翻面……等到冒泡再撒料,不然不香。”
[快掏出小本本记下,这都是干货。]
[我搜大学生就业指导怎么搜到这了?]
[学会了,今晚就去出摊。]
认真听完的池祈现在强的可怕,正要重新拿几个烤串,转头就看到他姐夫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,而他姐则在悠闲的坐着。
自己烤哪有不劳而获香?
池祈凑过去,“姐,我可以品尝一下姐夫的手艺吗?”
池苏鹿一眼看破他心里的小九九,无情的拒绝了,“一边去。”
池祈吐槽,“小气。”
池苏鹿音调上扬,“?你骂我?”
“没有。”池祈拒不承认,脑筋转得飞快,“我刚刚在喊我自己名字,小七小七,你听错了。”
池苏鹿心情好,没和他计较。
吃烤串不能没有饮料,孟恬语挑了几瓶酒水,又拿了几个玻璃杯,兴冲冲道:“我来给大家露一手。”
她麻利的把瓶盖揭开,按比例倒入玻璃杯内,“这几种口味混到一起,不可能不好喝。”
清香从酒杯口出散发,池祈好奇孟恬语调的酒的味道,捧着玻璃杯尝试着抿了一小口,口感细腻,甜甜的,像是汽水。
他很捧场的夸道:“好喝。”
他喝了一口又一口,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大半杯。
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聊天,工作人员拿着任务卡上来,问嘉宾们玩不玩游戏?
“什么游戏?”
工作人员介绍,“游戏名叫我有你没有,说出一个在场的人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成功……其余没做过这件事的人都需要喝酒。”
嘉宾们光聊天没什么看点,需要通过游戏增加互动,最好这期间能再来点爆料。
大家吃了节目组准备的烧烤,没理由没答应节目组要求的游戏。
池苏鹿吃完肉串,率先开口,“我的名字里有动物。”
池祈质疑,“这也行吗?”
池苏鹿反问,“怎么不行了?”
池祈给自己倒了第一杯酒,喝了下去。
傅泊辞跟着说:“我表白过八次。”
【啊?要是有人被我拒绝后,还和我表白,超过三次,我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系统,想要攻略我。】
想归想,池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,喝了下去。
况野说:“我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。”
眼底的黑眼圈就是他最好的证据。
池祈昨晚睡得好极了,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喝了下去。
孟恬语眼眸弯弯,“我剃过光头。”
她之前演过一名绝症女孩,为了能更加真情实感的代入,直接剃掉了留了许久的长发。
池祈默默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……
每个人找的点都很刁钻,一轮游戏下来,现场的气氛被吵得很热。
再次轮到了池苏鹿发言,她握住了傅泊辞的手,“我和男的结过婚。”
已经晕乎的池祈跟着说:“我也……”
声音有点小,大家没听清,“你也什么?”
他也什么来着?
池祈抬头看向池苏鹿,又低头看着自己岔开的腿,慢慢的眨了眨眼,把腿合拢,双手交叠乖乖坐着。
池苏鹿察觉他的不对劲,“醉了?没事吧?”
“应该……没事吧。”孟恬语看了眼空着的酒杯,“我调的酒度数很低。”
池苏鹿伸出一根手指头,在池祈的眼前来回摆动,“这是几?”
眼前有些模糊,池祈的思绪呆滞,反应能力很慢,眼睁睁的看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,“二。”
听到答案的池苏鹿判断,“醉了。”
“让他先回去休息,我们继续玩。”
池祈喝酒不上脸,表面上并无异常,不然也不会没有人发现他喝醉了。
他的脸颊染着绯色的红晕,眼睛浸着水汽,也不闹腾,要比平时乖巧很多,坐在椅子上,盯着酒杯的杯口发愣。
谢暮收到消息,匆匆赶来,握住池祈的肩膀,对着池苏鹿说:“我带他回去休息了。”
游戏进行到了下一轮,池苏鹿兴致高涨,没有防备的把弟弟交了出去,“嗯嗯。”
“注意脚下。”谢暮扶着池祈往住处走,低声问,“难受吗?”
池祈呆呆的,眼神茫然,像是有点不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,他先是摇了摇头,过了几秒,又点了点头。
所以是难受还是不难受呢?
谢暮猜不出来,牵着他的手慢慢的走。
走到一半,池祈不动了,或许是酒劲上来了,他开始变得无理取闹,“你放开我,你别扶着我走,会害我走不了直线。”
谢暮试图和他讲道理,“我不扶着你走,你会摔倒。”
“不要,我要走直线。”
“你走的就是直线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池祈拧起了眉毛,“我的眼睛就是尺,我说我走的不是直线,就不是直线!”
等说完后,他又立即改口,“不对,是你走的不是直线!”
“……”
然后,在他的强烈要求下,谢暮退回去,来来回回的走了□□次,才勉强走出让池祈满意的直线。
花费了不少时间,打开卧室的门,把池祈放到了床上。
还没等谢暮喘口气,池祈再次闹腾起来,“你踩到地板砖的缝了,不行不行,不能踩到,踩到缝了就要回到原点重新开始。”
谢暮告诉自己,不要和醉鬼一般见识,无奈的退回至门口处,一个方格一个方格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