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(108)
“麻烦你了,徐指挥使。”三皇子躺在床上,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布遮住关键部位,不停地与徐鹿鸣说话。
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这样治疗,实在是太……希望徐鹿鸣不要多想。
“不麻烦。”徐鹿鸣一边按着三皇子等姜辛夷施针,一边将神识探进他的脊椎,收取里面的肿水。心里压根没有旁的想法。
医生给人治病不都这样。
只有心里脏的人才会往脏处想。
三皇子观徐鹿鸣一脸泰然,还跟着帮忙,渐渐也放松了心情。忍着痛与徐鹿鸣聊天:“徐指挥使,听说你什么都会做,你后续都会与我做些什么物什。”
“平行杠,助行器,站立架、拐杖……”
徐鹿鸣一口气跟他报了许多,这些姜辛夷都有跟他说过,他早早就开始在空间准备了。
“都是木头,徐指挥使以前是做木匠的吗?”因为脊椎和腿部有了知觉,姜辛夷的这次治疗比起以往任何一次来都要痛,三皇子几乎是咬着牙在问。
“自学的。”徐鹿鸣知道他疼,随口胡诌地帮他转移注意力,“以前家里太穷,做个板凳桌子的请不起木匠,就自己捡柴枝回来试着做,慢慢地就会了。”
三皇子随着徐鹿鸣的讲述幻想出一个从小家境贫寒,在黄沙漫天的环境里,捡枯枝学做木匠的小孩,渐渐感觉身上也没那么疼了。
“好了。”等姜辛夷施完针,又把这些针一一取下,给三皇子腰部敷上药,让徐鹿鸣给他盖上被子。
这会儿,三皇子已经疼到昏睡过去,自有他的侍从取来热水帕子替他擦拭。
凌霄谨记三皇子的吩咐:“姜大夫,徐指挥使,我家主子让你们摘些梨再走。”
梨园的梨可能品种好,个个生得黄澄澄还饱满多汁的,姜辛夷日日来给三皇子扎针,早就馋了,既然人家都说了可以摘。两人一点都不客气,接过篮子就向梨树走去。
姜辛夷直接朝徐鹿鸣道:“我要顶上的!”
“好。”徐鹿鸣几下就窜到树顶,摘下上头几个日照足,最大最甜的梨。
“啊——”
“小心——”
梨树的树干很细,徐鹿鸣爬上顶很自然地压弯了树枝,他下来的时候,是吊着树枝下来的,吓得梨园的侍从紧张不已。
来者是客,还是能治他们主子的贵客,这要是有个闪失,他们怎么担待得起。
好在徐鹿鸣身体敏捷,抓着树枝,摇晃几下就从枝头跳了下来,稳稳落地不说,树枝也没有断,就是掉了不少叶子。
“好飒!”
这一操作看呆了梨园的侍从,等他把梨放回姜辛夷的篮子,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赞扬道。
“徐指挥使身手不凡。”徐鹿鸣用这样的方式摘了不少树顶的梨,待姜辛夷的篮子装不下了,他也学着旁人夸了一句。
徐鹿鸣脸有点红,都快当爹的人,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中二病,他岔开话问姜辛夷:“好不好吃。”
徐鹿鸣在摘的时候,这些侍从很有眼力见地打来水给姜辛夷洗梨,这会儿他正拿着一个在啃。
“还不错。”姜辛夷把手中手掌大的梨放在徐鹿鸣唇边,“你尝尝。”
“好甜。”徐鹿鸣顺着姜辛夷的牙印咬了口,眼睛亮起,“多吃点,让咱闺女也尝尝。”
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提着篮子出了梨园。
“他们的感情真好。”醒来的三皇子隔着敞开的窗户,见着两人浓情蜜意地从回廊走过,眼神落寞不已。他的妻子,在他腿瘸那一日,就不怎么搭理他了。
凌霄不敢触主子霉头,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太子妃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三皇子冷嗤,这会儿他脸上才显露出一个皇子该有的威仪来:“什么苦衷,不过是皇后梦破碎,觉得我已成了废人,再也给不了她家助力,连正眼都懒得瞧孤,一心扑在她家那位嫁给九弟的庶妹身上,她从前可是最瞧不上她那位庶妹的。”
凌霄低下头不敢说话。
“……”
徐鹿鸣和姜辛夷回了家,正打算洗些梨出来给赵二娘他们吃,耿县令火急火燎地找来:“姜大人,今儿得麻烦你一趟,那巡查御史忒难伺候了,非要你去诊个平安脉。”
巡察御史要来的消息,姜辛夷昨儿也收到了,但他有孕在身,又是医官,跟御史八竿子打不着,便没关注。
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在自己身上。
“行,我陪你走一趟。”姜辛夷很不喜欢这种被逼上门,但想到万一是病人病情紧急呢,跟着耿元亮回了趟衙门。
“都说了不用哥儿大夫医治,非要用。”
“一个哥儿怀一个哥儿,霉上加霉,万一病没治好,还更严重了咋办。”
姜辛夷刚迈进县衙大门,听到这声音,脚步立马退了出来,脸色十分不好看地对耿元亮说:“换个人给她医治,我治不了这种侮辱哥儿的人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啊,祖宗,不治了。”耿元亮追上来,“你不去,我怎么跟御史大人交代。”
“我管你怎么交代!”姜辛夷又不是没脾气的人,甩了他一句,直接把门关上,任由耿元亮如何敲门都不开。
“怎么了?”徐鹿鸣正在洗梨的实籽,他看姜辛夷还挺喜欢吃这梨,打算种一些在空间。一抬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,问了声。
“没事,我有点不舒服,我去睡会儿。”姜辛夷摇摇头,回房间躺下了。
从来不做噩梦的他,今天竟然做起了噩梦。梦里,他好像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,看不到也听不到,偶尔只有一些模糊的声音传来。
“要生了,要生了,要是生个哥儿咋办?”
“没事生了再说,要真是哥儿,咱们就扔了喂狼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造瘟的,闻乾坤,真是个哥儿!”
“没事的,我拿去扔了。”
“不要怪我,要怪就怪你命不好,算命的说,我这辈子与哥儿儿子犯冲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”
别走,这是哪儿,哥儿是什么?
姜辛夷看不到,只觉得自己很弱小,很弱小,发出的声音也是婴儿声。
我怎么变成婴儿了,好冷……
“不冷,不冷。”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,姜辛夷被暖意烫醒,一睁眼就看到徐鹿鸣那双乌而亮的眼睛,正关切地看着自己,“怎么了,是不是魇着了。”
“有点儿。”姜辛夷从噩梦中醒来,摸了摸身上被冷汗濡湿的衣裳,直接脱掉道,“徐鹿鸣,我想做。”
“不好吧。”徐鹿鸣挪开眼。
“过了三个月,可以的。”姜辛夷凑过去摸徐鹿鸣,没摸到一点反应,咬牙切齿,“徐鹿鸣,你是不是不行了!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小鹿:没有,忍着呢。
第62章
“没有,行着呢。”徐鹿鸣回身抱住姜辛夷,亲他:“你还怀着身孕呢,咱都忍忍。”
徐鹿鸣太了解自己,他一碰上姜辛夷就跟狼遇到肉一样,压根停不下来,他怕伤到他。
“轻轻地,可以的。”姜辛夷不管,他现在就是想要。他觉得徐鹿鸣太能忍,睡在一起好几个月,居然能一点欲望都没有。
“……木兰,不要。”徐鹿鸣抱着姜辛夷,滚着喉咙,想躲姜辛夷的触碰,可姜辛夷的手犹如藤蔓般蔓延上来,一下把他身上压抑的情绪全都激了出来。
姜辛夷满意地吻住徐鹿鸣,在他身上四处点火。他的吻太黏腻,太缠绵,徐鹿鸣如何招架得住,很快就钻进被窝,回吻他,取悦他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缓,眼睛憋得通红,也舍不得用一下力。期间怕姜辛夷还在梦魇中没回过神来,时不时地抽出身来替姜辛夷拍一拍:“摇一摇,小鬼散。”
姜辛夷好笑,谁家好人会在这种时候拍小鬼?可望着徐鹿鸣那双红得不能看的眼睛,他有感觉自己做得好像有点过份,待身上那股迫切想要的欲望过去,他拉住得不到解脱,要去洗冷水澡的徐鹿鸣:“过来,我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