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马甲救世后爆红了(92)
史伦继续道:“贾老师,这位是乔辰聿,剧里饰演您的小儿子,演技很有灵性的小辈。”
言外之意:不是花架子, 好好爱护。
相处是两个人的事,光乔辰聿尊老没用, 也得贾志龙爱幼。
贾志龙不是个不讲道理的,先说开, 或许能促进关系快一步相熟。
演员关系好,戏内父子间给出的戏也会更好,将亲情拿捏的更到位。
“贾老师您好,请多多关照。”乔辰聿伸出手礼貌道,搜刮脑子里的影视作品,没看过贾志龙的剧,就不好拿经典的‘看过您演的电视剧’开头了。
演员们在进组前大多会提前做功课,经纪人殷秋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和提醒,在盛皇,乔辰聿不用遵循圈内的规则,一切按照他的喜好。
最多了解一下进组演员的名字。
“你好”,贾志龙握住乔辰聿的手,淡笑道。
五十九岁的老人,脊背依然挺直,皱纹留下的岁月痕迹添了年轻人没有的从容气度,双眼炯炯有神,眼神温和慈祥,含着阅尽千帆的智慧。
听多了组里的后辈说看过他演的剧,遇到不说的,贾志龙反而听着顺耳,还是类似的开场白太多了,搁谁也得厌倦。
实话还好,就怕在他面前演,看穿了也要碍于小年轻的面子不能点破,和人虚与委蛇,不如君子之交淡如水来的舒服。
两人的话都不多,刚见面,是很难熟悉起来。
史伦也不强求,他看得出来,乔辰聿在交际方面的能力一般,在娱乐圈人精遍地的大环境里,是垫底的存在,让乔辰聿主动亲近,那是为难乔辰聿。
别看乔辰聿整天笑嘻嘻的好接近,史伦观察着却不是那么回事,他费劲巴拉的主动和人相处,到现在最多混个熟。
短时间的相处,很难撬开乔辰聿的门,连乔辰聿身边的人都自带壁,不见一点儿圈内工作该有的圆滑和世故。
史伦不觉得这种难交不好,人本就不可能一见面就相见恨晚,大多是面子情,摈弃社交的规则,大多数人都要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才能真正交心。
反而不故作亲近不加遮掩的状态,让人能分辨友情是真是假。
今天史伦主导拍摄侯府日常,男二和女主在副导演主导的二组,拍摄感情戏。
自开场失利,史伦莫名对感情戏有了点儿小阴影,影响不了他的拍摄实力,就是心有抵触,交给擅长感情戏的副导演拍最好不过。
贾志龙一身铠甲,腰间挂着真武剑,俨然一副老将军模样。
镇南侯是大靖赫赫有名的大将,镇守南方边境。
世代名将逃不过功高震主受皇帝猜疑的宿命,镇南侯战功卓越,在军中威望极高,民间多有夸赞,盛时一度有知镇南侯不知皇帝的传言,惹来皇帝的深深忌惮。
刀悬于头顶,镇南侯急流勇退,做出想靠军功享荣华的姿态上交兵符,留在上京,以表没有谋反之心。
可惜皇帝不会就此解除怀疑。
兵符只是一个符号,可怕的是铁甲军的军心所向。
皇帝不敢随便动镇南侯,也难以消除心中忌惮,两方明面上暂时处在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的平衡状态,暗地里皇帝却一直想抓镇南侯府的把柄。
镇南侯世子的武功谋略,也是让皇帝忌惮难消的原因之一。
如在钢丝上行走,镇南侯府随时面临可能被皇帝抄家灭族的危险,不是最后老皇帝的逼迫,谢无墨也不至于暴露千机阁的存在,彻底显于人前。
嫁祸没嫁祸成,逼出一位千机阁阁主,镇南侯的兵权加神妙莫测的千机阁,先机已失,任他再如何谋算,也无法拿下镇南侯。
老皇帝气到呕血,直接驾崩。
这也是五皇子快速上位的原因。
侯爷出场即练武,在练武场上练剑,世子陪练,谢无墨躺在躺椅上花生米就酒的观看,一派悠闲。
乔辰聿舒服的躺在躺椅上,旁边的桌上摆着几盘水果,花生米离得最近,心道这戏演的轻松。
伸手拿起酒壶倒上一杯,眯着眼一饮而尽,看着父王单方面殴打长兄,看到兴处,叫声好捧场的啪啪鼓掌。
“你倒逍遥”,比完剑,世子拿着毛巾擦汗。
“父王老当益壮”,谢无墨殷勤的跑到演武场搀着镇南侯到场下坐着休息,嘴里的夸赞用词贫瘠。
但镇南侯显然很受用,刚刚还凌厉的目光缓和下来,像被摸顺了毛的老虎,“逍遥些无妨,侯府家大业大,养得起承安。”
承安是谢无墨的字,只有亲近的家人叫。
“您就惯着他吧”,世子嘴上这样说,却没有行为上的反对。
因谢无墨幼时体弱多病,镇南侯一大家子,都惯着文不成武不就的谢无墨,对他的要求只有“活着就好”一个要求,哪怕后来经过调养,谢无墨身体康健,这个习惯却没改过来。
镇南侯夫人曾言:“不知费了多大功夫宠出会笑的小承安,舍不得小承安再有一分伤痛。”
谢无墨自降生没哭过一声,幼时沿袭了前世的性子,不曾笑过,又常常生病,让侯府一度认为谢无墨养不大,自是疼宠不及,连几乎同时降生的胞妹,都自觉加入了宠哥哥行列。
亲情融化着谢无墨,逐渐在家人面前改变了性子。
若女主走的是成长线,不断在古代挣扎,进行思想的对撞,男主走的就是救赎线,一点点儿被家庭治愈,从沉闷里走出来。
知道侯府势大受皇帝忌惮,便藏拙建立千机阁,为侯府铸造最后一道防线,在关键时刻成为奇兵,击退一切意图伤害侯府的魑魅魍魉。
“卡”,史伦大声道:“武戏再补拍一条,武指帮着熟悉熟悉动作。”
出演世子的演员余曲是武打演员出身,自小练功,贾志龙有拍打戏经验,进组前特意练习过,差的是协调,刚刚粗粗拍的一条,史伦不太满意。
贾志龙和余曲在武指的指导下对起了打戏。
乔辰聿看的有点儿手痒。
他这部几乎没有打戏,起了冲突有护卫,将承家族庇佑的纨绔作风演到最后。
剑不止准备了一把。
乔辰聿顺了一把闲置的剑,拔出挽出一个剑花,突兀的向身边的黎瑞刺去。
这一刺没有预兆且角度刁钻,黎瑞躲是躲了,没躲过去,被剑碰到肩膀。
剑轻巧没有开封,塑料质感,戳到也不会疼,没危机感的黎瑞躲的不是很走心。
“哈哈——”乔辰聿持剑笑道:“黎瑞,你反应速度退步了。”
“我是对你没防备”,黎瑞不承认,从地上捞起一把剑,“说我反应速度慢,我倒要试试你的反应速度迟钝到什么程度。”
黎瑞拿着剑挥向乔辰聿。
乔辰聿轻巧的躲过,“死心吧,别的不提,只反应速度这一项,老师夸赞过的,在我有防备的时候想打到,白日做梦。”
“还好意思提,练武只练出反应速度的优势,招式一塌糊涂。”黎瑞纳闷,“你不会是怕疼,才练出的反应速度吧。”
往事不堪回首,当初练反应速度,不知道挨了教官多少揍,各种偷袭,每天睁眼闭眼的防突然出现的教官。
“疼吗?”乔辰聿回忆起当时的练习,“沾了面粉的圆布团,打一下就打一下,顶多衣服沾到面粉,有什么好疼的,就是打到脸上狼狈点儿。”
有一回呛到鼻子里,教官见他咳嗽,就没再沾面粉。
“沾…了面粉…的圆布…团?”黎瑞整个人都不好了,“我差点儿没被教…老师打死,老师怎么还区别对待!”
出门在外,统一叫老师,黎瑞不习惯,好在反应快,改口及时。
“不公平!”迟来的真相气的黎瑞声音都劈叉了。
洪雪和伊胜笑作一团。
史伦听的有趣,“你们一个武术师父啊,练了几年,从几岁开始练,听说练武要趁早,是童子功吗?”
“我是十三岁时跟着老师练过几年”,乔辰聿模糊了自己的练武时间,“后来闲时经常巩固,黎瑞是从小练,我们两人长大后被同一个老师教过,他比我早,不在同一时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