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马甲救世后爆红了(186)
想到曾经蹭到的饭, 秦路口中不争气的分泌口水, 太好吃了。
有那等手艺,做什么不好吃。
“……好大的火腿。”乔辰聿也不矫情, 接过道了声谢, 传给伊胜拿着, 找时间送回房车。
“我们俩客气啥”,从回味里收回思绪,秦路继续在拆开的包裹里挑拣, “妈,你还带的菌子啊,这玩意吃中毒怎么办,S市不像我们那的医院解毒权威。”
“我亲自去采的”,路妈妈拍胸脯道:“我几十年吃菌子的经验,不能出错,想着送人, 挑的是最熟最安全的菌子,你放心。”
秦路放心的给乔辰聿两箱。
这个他可以吃, 在旁边的黎瑞心想,毒不毒的, 以他的身体素质毒不倒,自家发小这破体质是不行了,一切危险食物皆禁止接触,没得商量。
这会儿,路妈妈知道儿子最好的朋友是哪个了,利落的拿出两大桶坚果,“这是自家种的夏威夷果和山核桃,挑的个大饱满的果,可香了,没事的时候当零嘴吃。”
想到好多演员为了保持身材拼命的节食,路妈妈笑道:“自己不吃也可以给家人,老人小孩吃都好。”
“谢谢阿姨”,乔辰聿接过路妈妈分量扎实的热情。
坚果是透明的塑料桶装,红色盖子,粗的红色提手,提在手里掂量着一桶约莫六七斤。
路妈妈力气挺大,带着大包小包健步如飞,年轻时也是做惯农活的人,虽生病亏损了身体,多年的调养也养的差不多。
“你二舅家今年坚果产量好,听说我回去,专门开着车给我送过来。”说到疼爱自己的二哥,路妈妈脸上止不住的笑。
“二舅家种的好吃”,小时候秦路没少炫,越吃越香,根本停不下来。
接着,秦路挑拣着拿东西满剧组的送人,每个人都有份。
路妈妈想到人多,有带专门分发的礼盒装。
扎实的“大件”用来送关系亲近的朋友,不用在意包装。
秦路会说话,不同的土特产有不同的说法,每个收到的人心里都挺熨帖,没有因为东西不同而产生什么想法,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。
整个剧组充满着得到礼物的欢快气息。
拍戏期间,等戏是常事。
一场戏的成功拍摄,需要整个剧组运转配合,布置复杂的场景、准备道具、调整出适配的灯光,一个细节不对,就拍不出想要的效果。
导演和摄影师的合作也需要对接。
等戏无聊,坚果作为可以随时吃的小零食,当场被拿出来品尝,一手的血也没阻挡乔辰聿吃夏威夷果。
路妈妈细心的准备了开果器,轻轻一旋转,壳应声断开,露出白圆的果肉。
口感酥脆细腻略带油脂感,奶油味里是淡淡的天然清香,微咸后是淡淡的清甜,吃着让人十分上瘾。
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开果器开了一颗又一颗,美中不足的是手背上的血,在冷白的皮肤上异常刺眼,这样的手……拿起盛着圆润白果的半边壳送到唇边,将果肉倒到口中。
面上的受伤妆也不遑多让,头发凌乱面色惨白,和敏捷的吃坚果速度形成鲜明对比,使得形象和动作分外违和。
倚着椅背,乔辰聿舒服的半躺着边看剧组风景边吃坚果。
“黎瑞,你不吃了?”因太过舒服,乔辰聿半耷拉着眼皮,懒懒的道。
“吃的累”,黎瑞不挑食,坚果在他这里是好吃的,但东西太少,吃起来不过瘾,没吃两颗就觉得烦。
伊胜对零食无感,可吃可不吃,有一颗没一颗的磨洋工,意思着陪吃。
洪雪又来灵感了,在房车研究药,为什么是又,最近的洪雪闭关上瘾,整天见不到人,但会在乔辰聿附近闭关,否则放不下心闭关。
秦路坐的周正,在飞速的吃山核桃。
多年的吃坚果经验,一捏一掰,轻松剥出完整的褐色果肉。
“嘴里停一停,准备开拍了,酝酿一下情绪。”卢卡及时叫停两人的美食享受,再吃下去,一会儿还怎么伤心的起来。
等戏期间吃的嘎嘎香,开拍后,整个剧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。
饰演邱怡的彭真化的火烧妆,仅有一个镜头表达,便消失在火中。
前期的打戏已经拍完,这个镜头过后,就是战斗结束后的戏。剧组拍摄常常如此,不按剧情顺序走。
无限场结束,满目疮痍。
五十三年前是主神力量活跃时期,无限场吞噬的普通人和觉醒者不计其数,有的无限场甚至等不到觉醒者救援,就已经结束游戏。
这样的情境下,任务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,牺牲在所难免。
断壁残桓,眼前是鲜血、身后是废墟,幸存的民众蜷缩在各个角落,互相搀扶着走出遮挡。
参与任务的觉醒者小队们,各有牺牲,顾凯凯的小队也是。
不同性格的人有不同的伤痛表达:乔辰聿饰演的队长顾凯凯隐忍;简岫饰演的奚松年纪最小,感情最外露;韩熏饰演的辛晴感性压抑;王琨饰演的中年觉醒者曾勇经历过战友牺牲,痛苦中带着些许麻木;郑成成饰演的桑勤性子活泼,眼泪却最多……
像一层厚重的雾霾,压的人喘不过气,无尽的阴云笼罩,镜头扫过的每一寸空间,都是令人窒息的伤痛。
在场的,乔辰聿和黎瑞最能感同身受,总局会迎来新觉醒者,总有旧面孔消失,去往无限场执行任务的人,并不是都能去而回返。
见过面、聊过天或是相处的很好,习惯于这张面孔的亲近,在某一天,突然听闻牺牲的消息,再也见不到面。
鲜活的生命消失在眼前,很痛苦。
在看不见的角落,黎瑞也曾崩溃,躲在房间里哭的不想再去特事局,一次次收拾好心情,强迫自己接受面对。
顾凯凯对诡异对枭组织是又疯又狠,对自己人最为柔软不过,话少不代表感情浅,他默默的关注着小队的每个人。
有问必答,会笨拙的加入不懂的话题;偷偷帮队员的忙,但经常因奇怪的理解能力造成反效果,比如奚松想在辛晴面前孔雀开屏时将开屏的事揽过来……
这样的人,再隐忍,眼睛里的伤痛也是掩盖不住的,他的痛苦渗透在每一个不同往常的动作里。
无声的痛苦比外放的痛苦更难演,观众看不出来就是无效演出。
乔辰聿还没开始演,就被牺牲场景的布置勾起不好的回忆。那种痛,深刻而漫长,仿佛能将人整个吞没,置于黑暗中,隔绝开与人世所有的温暖,剩下一人在痛苦里挣扎。
卢卡愣住了。
投射出的感情太真实,以致于他分不清乔辰聿是在表演,还是沉浸在过往的痛苦回忆里,带的他心突突的疼,好像看到邱怡真的在他眼前牺牲。
导演尚且如此,同在一场戏的演员被带入的更容易。
失声痛哭、默默流泪、眼神空洞木然的痛苦落泪、失控的眼泪,摄影师的长镜头按照原本计划的路线走着,特写后慢慢拉远镜头,一镜到底的记录下这场入戏过深的“表演”。
痛太有实感,拍摄现场很多工作人员无视周遭环境,跟着共了情,入了“戏”。现实改编,最易触动人心,何况是被民众刻在灵魂的痛苦。
每个为世界而牺牲的觉醒者,都该被铭记。
“咔”,卢卡从戏中抽神,喊道。
一声“咔”,唤醒了入戏的人。
工作人员们动了起来,陡然传来阵阵喧器。拍戏期间为了防止录入声音,静的只有演员的声音,动作都尽可能的放轻。
不像其他后续配音的剧,这部剧是同期声,要现场录入演员台词,不仅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,也增加了剧组收录的相关工作。
卢卡采用同期声有自己的考量,虽加大了拍摄难度,但演员很多情绪都是现场情绪更到位,现场的录制氛围,也可以让观众更有带入感,直观的感受演员的情绪波动。
导演一喊咔,工作人员们没了顾忌,小声的议论着。
“哇,有演技的演员演戏就是不一样,我上部待的古偶剧,台词用念的,我估摸着那演技后期也救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