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马甲救世后爆红了(176)

　　忽视表情，动作莫名豪气冲云霄是怎么回事。
　　神经。
　　亲发小，偶有抽风，得包容。
　　“你站远点儿”，乔辰聿眼神示意黎瑞闪开。
　　闻言，黎瑞做样子的挪动两步，那么大地方，挪不挪的乔辰聿也不会跳到他头上来。
　　凭借灵活的身手，乔辰聿借助栏杆三两下跃到楼下。
　　这点高度，不用异能也可以随意上下，用得上黎瑞帮忙？
　　乔辰聿拍拍手，看向黎瑞。
　　竖起大拇指，黎瑞对乔辰聿的身手表示肯定，“走，去湖边散散心。”
　　庄园内的湖有专人精心打理，水满盈盈，临湖公园一步一景，生机盎然。
　　夜色的映照下，比白天多添了一份静谧的妖娆，是夜晚散步的好去处。
　　“小年轻都被带坏了”，傅东莲想起庄园内的风气，嘟囔道。
　　“？”，霍正松跳下单杠，“什么被带坏了”。
　　傅东莲抬下巴指向远处结伴散步的两人，“喏，刚从窗户跳下来。”
　　说着，傅东莲声音幽幽，“主位也不省心”。
　　来庄园不好好修养，天天往外跑，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　　身边的人也不知道管管。
　　傅东莲一大把年纪，不追剧不看电影，也很少上网。
　　关于特事局的动态，都是看群里的老战友们发的链接，新一代的明星演员一个不认识，自然不知道乔辰聿来M市的目的。
　　她的圈子很小，是一个和社会脱节了的老太太。
　　曾经的傅东莲不是这样的。
　　性子跳脱的孙女喜欢和她分享网上的新鲜事，推荐喜欢的电视剧或电影，傅东莲会一一观看，主动了解网络上的新鲜东西，以跨越年龄的阻碍，找寻共同话题。
　　小女孩渐渐长大，加入特事局，走上了和她父母相同的路，不幸在一次任务中牺牲。自此，傅东莲再没看过一部剧，不再学时兴的网络用语。
　　活得久，经受的分离就多，先是儿子、儿媳，再是孙女，最后是老伴。
　　儿子、儿媳是生死搭档，牺牲在同一次任务，走的急，没来得及告别。
　　老伴安慰她：为国牺牲，同生共死，也算圆满。
　　孙女同样牺牲在无限场，听说是骤然伤到要害，当场死亡。
　　老伴又安慰她：走的快，应该没受多少痛苦。
　　老头子忍着疼，装的好一副坚强的样子，身体却不允许他装相。
　　傅东莲每每想起，都气老头子的隐瞒。老头子陈元是M市特事中心分局的局长，多思多虑，年纪又比她大六岁，身体底子本就不如她，到老了，竟学会了内耗。
　　儿子儿媳的那次任务，是陈元安排的人选。
　　两人本不在中心分局任职，就那么凑巧，那次无限场的任务，中心分局缺人，需要从其他分局调派，还是那么凑巧，儿子儿媳所在的分局有空闲人手。
　　陈元选的儿子儿媳所在的小队。
　　谁都知道不怪陈元，傅东莲想都没往这方面想，在特事局任职，就要牺牲的觉悟，无关于谁下达的命令，要怪只能怪主神、怪无限场的诡怪。
　　迁怒在拥有绝对理智的特事局或许有，很少，也不会摆在明面上。
　　软弱的人无能，无能的人迁怒。
　　傅东莲仇恨的目标向来明确，是主神，是诡怪。
　　不曾想过，就没想到陈元竟将儿子儿媳的牺牲怪在自己身上，由爱生出无限愧疚，常年难消。
　　真真是傻老头，她本以为陈元精明过头，用一颗聪明的脑袋将中心特事局运转的那么好，到这么简单的事上，脑子却没转过来。
　　装的多坚强啊，还能安慰她。
　　结果远远不如她。
　　笨死了。
　　过度忧思压抑，陈元患上抑郁症，偷偷吃药治疗，折腾的身体更差了。孙女牺牲，又是一次重击，这次是愧疚让孙女过早进特事局。
　　这些都是傅东莲发现端倪后，想办法从陈元的心理医生那里知道的。
　　可惜知道的太晚，失去了挽回的机会。
　　傅东莲生气、愤怒，质问陈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，陈元是怎么说的呢，大抵的意思是告诉她，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，对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。
　　说的很绝对。或许陈元不想让她产生类似的愧疚情绪，说了很多。
　　说她任职于省中心分局，不能因为私人原因随意调动；说抑郁症是病，多一个人陪伴是多一个人痛苦；说道理他都懂，她劝他也没用……
　　多聪明啊。
　　职责是两人都不能逃避的东西，哪怕关乎家人；抑郁症不提陪伴的重要性，不提可能拉陪伴的人进深渊，折中说多一个人痛苦，轻描淡写的判为花时间做无用功；道理都懂，不仅在强调她对他的病不起作用，还将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。
　　一步一步，陈元引导着傅东莲从没及时发现身边人抑郁症的漩涡里抽身。
　　有些人，劝别人的时候清楚明白，到自己也并非看不清，但就是走不出来。
　　孙女牺牲后，陈元熬了一年，身体再坚持不住。
　　临走前，陈元握着傅东莲的手说抱歉，抱歉不能陪她到最后，絮絮叨叨的让她多看看这个世界，等到了地下，将特事局的发展强大告诉一大家子。
　　彼时，她还在省中心分局，是主位名头最盛时，老头子说想多听听特事局的未来，他们差了些运气，儿子儿媳没赶上好时候，孙女在牺牲率大幅度降低的时期也没能留住。
　　“咱家的平均寿数，全靠你了。”老头子玩笑般的说。
　　傅东莲最亲近的人都离开了。
　　她回到省中心分局，努力活着，活到主位不再出现在直播间，很难再探听到消息，活到不得不退休，活到知道主位的现况并不好。
　　越老了心思越重。
　　有段时间，看到年轻一辈的觉醒者，总是回忆起永远停留在三十一岁的儿子、二十八岁的儿媳和二十一岁的孙女。
　　不禁跟着产生担忧的情绪，担忧旧事重演。白发人送黑发人，太痛苦，也太遗憾，鲜活年轻的生命暂停在最美好的年华，音容笑貌恍如昨日。
　　傅东莲觉得自己魔怔了，控制不住的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。
　　面上看似在和霍正松正常聊天，她的情绪已经被担心占满，乔辰聿很年轻，年轻的不像能撑起主位重担的人。
　　她还是活得太久了。
　　“谁？”霍正松挠挠耳朵，怀疑自己空耳，他这刚因主位的事气的邪火没地方发，就听到了老婆子说主位不省心。
　　傅东莲回道：“主位”。
　　调节情绪不行，在隐藏情绪方面，她应该不比老头子差了。
　　“你见过人吗，就随意评价。”
　　对主位，霍正松还是佩服的，就是无缘得见，任职时职责所在，不能随意去S市，异能大跌被迫养老后，主位隐匿不再出现，想见也见不到。
　　还有……霍正松疑惑道：“你话题转移是不是太生硬了”。
　　傅东莲微笑，“见过几面”。
　　“真的假的”，霍正松用怀疑的眼神来回扫视傅东莲，“聊过那么多次主位你不提，这么能忍？”
　　平时聊天谈起特事局，绕不开的主位，真见过怎么可能忍着不说，他有点不信。
　　“呵呵，我和你一个铁疙瘩说那么多是嫌口水没地方使？”傅东莲懒得和霍正松分享消息，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，嘴严是职业习惯，已知的黎瑞信息她也没提过。
　　这习惯不止她有。庄园内大家处的挺好，看着无所不聊，实则各自将分局内部的东西捂得死紧，没有特意防谁的想法，但行动上谁都防。
　　霍正松不说话了。
　　找时间，再去多送些橘子，傅东莲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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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S市，凌晨一点。
　　阵阵惊雷过后，下起了大暴雨。
　　任凯在安排人员调动。
　　时景逸、华羽、郭苏和陈秀曼也在。
　　针对‘黑乌鸦’，他们暗中制定过一个秘密计划。
　　‘黑乌鸦’实力太强，除了乔辰聿，似乎没人能与之抗衡，时景逸当然不会就此放弃，那‘黑乌鸦’针对的可是他弟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