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反派alpha的臣服对决(207)
“所以,乖一点好吗?”
席昭轻哄般问着。
——为我克制,为我收敛。
回答他的,是幼犬似的呜咽点头
桃花乱落,琥珀酒浓。
他笑着:
“good boy。”
……
……
炽热纠缠中,路骁不知怎么想起网上一个段子。
虚假的dirty talk:各种脏话。
真实的dirty talk:好孩子,好乖,你很漂亮。
最顶级的dirty talk……
以上夸奖,都是发自内心的想法。
第123章
春节前一周, 除部分留守看护,CBM的员工都陆续开始放假回家,席昭自然也不例外, 上次林教授带他去观察区逛了一圈,他目前工作之一就是和赵师兄一起记录志愿者的各项数据。
赵师兄:“最后一个区域查完, 我们就可以收工回家了。”
席昭点点头,极快扫过病房屏幕上的各项指标并将其处理上传,观察区的布局和里斯克林的隔离宿舍有几分相似,透过高清厚重的玻璃,看护人员可以随时观察病人是否出现异样。
腺体病。
三个森冷大字镶嵌门上。
国内腺体病高发人群为omega, 眼前这间病房住的却是个男性beta,记录的动作稍有停顿, 席昭不由得想到那天和林教授的对答。
“退化”不等于“消失”, 所以生殖腔严重退化的alpha怀孕可能性不足0.1%, 而非完全的0, 所以腺体严重退化的beta不具备信息素, 却同样可能患上腺体病。
“这是前不久从其他分基地转来的一个病人, 因为是beta,腺体严重退化, 连切除手术都无法进行, 老师他们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,只能先进行保守治疗。”
触及自己同为志愿病患的经历,赵师兄的语气多了些感伤,恰好带着口罩的留守护工要推病人去进行今日的检查,两人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大门关闭之前,席昭回头多看了一眼,身材高大的护工扶起因病痛折磨佝偻消瘦的病人,生与死的极致对撞,说不出的唏嘘反差。
研究人员分批回家,CBM要比往日冷清不少,担心青少年心理健康被观察区影响,赵师兄还主动找起了话题。
“对了小师弟,你的春节礼物领回去了吗?”听席昭应了声“嗯”,身为“牛马”打工人的beta眼底立刻浮现对“资本家”的妒羡,“赫利舍兰是真有钱啊,还只是合作接触阶段都给我们送了礼物。”
作为“明诚”的核心研发基地, CBM每年都会收到各家合作企业的新春礼物,往年研究人员闲着没事还会比较一下哪家更为用心,今年毫无疑问,所有人都被赫利舍兰的大手笔惊掉了下巴。
豪华游艇旅行一条龙、连锁商场超大额度购物劵、 Helan研发基地参观邀请等等实用又丰厚的礼物,而且贺家还不只是给核心研究人员送了礼物,而是CBM从上到下、无论职位高低都收到了贺礼,就连席昭这个“实践岗位”都拥有份额。
起初席昭并不在意,拿回桐花别苑就不管了,还是路骁好奇拆开看了眼,也算金玉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少爷瞬间傻了——你这个社会实践待遇这么好吗?
他倒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,可这就是一个普通员工,“普普通通”的春节礼物啊? !
席昭一看同样沉默,诡异猜测赫利舍兰也许是想挖角CBM的研究人员,自己只恰巧沾了个光吧?
还是说,只有那位贺先生如此“壕”无人性的长辈,才能养出贺子铮那么癫味十足的性格?
远在贺家别墅的贺聿声狠狠打了个喷嚏。
眼前赵师兄依旧碎碎念着“真吓人”,席昭看了眼时间,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,他还需要去把今天写完的汇报交给——
咚。
好似一记重鼓在耳边炸开,血液逆流,耳膜鼓颤,心脏急剧收缩后又极速膨胀到疼痛。
“小师弟!”
赵师兄的错愕惊呼中,席昭身形猝不及防摇晃一瞬,但很快又稳住重心伸手拒绝了赵师兄的搀扶。
“没事……”他缓缓吐出一口闷气,“刚才有点头疼。”
望着少年紧蹙未舒的眉头, beta眼中写满担忧,无意瞥过走廊墙上的信息素监测仪,动作恍然一怔。
“小师弟,你要不要去测测信息素?”
黑眸无声敛住一点思索。
……
“啧啧啧,早就想问了,你小子究竟是什么妖孽转世?”
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素波动谱图,林教授摸摸胡子,表情颇为牙疼。
“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。”
摘下检测仪器,席昭同样看向屏幕。
赵师兄需要赶车回老家,对林教授说明情况后小老头立刻过来亲自帮席昭做检查。
此刻结果显示,信息素等级依旧是被称为“劣等”的低级,但波谱曲线却极为稳定。
“看来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席昭说得平静,小老头却不能淡定,吹着胡子又调出了好几张alph息素波谱样本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? alph息素强度越高也越不稳定,你看看这些中级、高级还有顶级,哪一个不比你混乱?”
如林教授所言,这些样本上的信息素简直像在玩高空蹦极,能够达到极高的谷峰,但维持不了多久又会跌入极低的谷底,起起落落,跌宕起伏,要真放在现实中的信息素对抗,这些就是会被对手轻易突破的破绽。
相比之下,席昭的波谱曲线稳定得就跟拿直尺画出来的一样,一眼望去几乎找不到一丝漏洞。
他沉思片刻:
“这很难吗?”
林教授:……
很难吗?他能说他这辈子见了那么多信息素样本,就没几个能达到这种程度吗?其中还不乏经过专业训练的军方大佬和特种部队。
小老头欲言又止,欲止又言,最后也只能笑着无奈摇头:“有时候,我真感觉你小子不像一个alpha 。”
少数量的稀有性别,身体素质的全面超越,以及信息素的额外压制,即便如今“唯性别论”已经过时了,但大多alpha仍会拥有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傲慢优越感,就如暗中持灯行走般突出醒目。
可席昭不一样。
研究院连同林教授在内,大部分研究人员都是beta,这段时间相处,大家经常会忘记他们来实践的“天才少年”其实是个alpha,席昭身上的冷静从容更像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。
“我记得您曾在发表的文章上写过一句话,'将人类与野兽区分开来的,是人类的理性与克制',”黑眸对上林教授失神的目光,“'信息素'也只是主体的一种特质,不该反过来决定甚至是操控主体。”
否则,人与野兽无异。
就在席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准备告别离开实验室前,陷入沉默的老教授忽然开口问了个问题。
“小昭,你还记得上次你那个小同学提出的疑问还有我说过的Gift吗?”接住少年眼底的深邃,小老头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,“晚下班一会应该也没事吧,就当陪陪我这个孤寡老头了。”
耳畔语气是上扬的,可不知为何,席昭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化不开的悲伤。
……
“二十五年前,一群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为探寻ABO分化的秘密聚集在一起,成立了一个叫' Gift'的研究协会,他们本意是想通过这项研究解决因分化产生的疑难杂症,极短时间内就取得了许多支持。”
林教授的眼神落不到实处,实验室也随着他的讲述笼上一层老旧滤镜。
二十多年前,一切设备还没有如今这般先进,少了外力工具,人与人的交流也就更加紧密热切,那群年轻的天才日夜激烈讨论,或拍手,或笑骂,他们可以为了一个数据不眠不休争辩上几夜,也可以为了一手实验结果把自己当成“观察样本”,竭尽全力之下,一项又一项成果为协会取得了巨大声望。
如果一切都停在这里,“Gift”协会无疑会被载入史册受后来学习者们景仰,可惜历史从来就不允许“如果”。